第(2/3)页 另一方面,打的荷兰割地赔款,国仇。 “我是尊重历史的,也是尊重尼德兰的传统的。更是尊重尼德兰建国的基础性文件的。” 对现在纷乱的街头混乱定性之后,安东尼说完克伦威尔的例子,又说尼德兰的传统和基础性文件,本廷克伯爵听完后非常满意。 这里面,有个类似于后世南北战争是否违宪的争论。 荷兰立国的基础,是乌得勒支宪章。 乌得勒支宪章规定了执政官的存在,也规定了执政官的存在。 那么,反执政官这个人,是不违宪的;可要是反执政官制度,就是违宪的。 之所以说要尊重历史和传统,也在于克伦威尔的故事。在反祖宗之法后,英国出现了“暴君”,这应该是欧洲最可以借鉴的革命的例子。 这个例子,用在荷兰这边,就可以理解为,如果违背了传统和基本的法律文件,搞出大事来,只怕的确是推翻了执政官,但迎来的可能是护国公。 而激进的共和派,要求武装民兵准备夺权的那些人,引用最多的,也是乌得勒支宪章中的法律条款,赋予的各种权利。 所以,以乌得勒支宪章为基础的武装民兵,可以推翻乌得勒支宪章规定的执政官制度吗? 如果不以乌得勒支宪章为基础,那么组织武装民兵的法理基础,从何而来? 这是历史上荷兰的激进共和派一直没成事的原因之一,他们被自己的理论限制了。 所谓书生造反,十年不成。 他们讲道理,可执政却不讲道理。 宁与友邦,不与家奴,等着他们弄好了道理起义的时候,奥兰治家族转手就请普鲁士进入荷兰,镇压爱国者。 一直到93年风暴之后,激进共和派才找到了一条明路:此处没有理,爷投雅各宾。 于是一声笨猪抬手指,公民这边走,带路法国人攻入海牙,从法国人的理论中找到了一条名正言顺的道理,完全不需要从乌得勒支宪章里寻章摘句证明合理了。 所以在安东尼说他支持传统、担心荷兰出现克伦威尔之后,本廷克伯爵也就明白了安东尼的意思。 至少,他不准备废除执政官制度。 不废除执政官制度,和不支持现任执政官,不矛盾。 站在奥兰治派的角度,最担心的,还是废除执政官制度。奥兰治家族起起落落、上上下下,只要执政官制度没有被废除,就始终还有机会。 再不济,奥兰治家族还能混个类似于英国王室的地位呢。 这,也是双方能继续谈下去的基础。 要是安东尼把现在的混乱直接定义为正义的事业,那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,各回各家准备开战就是了。 “伯爵大人,对于尼德兰的局势,您有什么看法吗?我个人认为,执政官殿下现在应该避一避。这是为了尼德兰祖国。” “现在,各个市都被那些暴政的理论所蛊惑。可是,这时候执政官殿下下令镇压,意义就是暴君对人民的屠杀。是海牙惨案的延续。” “不但于事无补,反而会激化问题,甚至出现更大规模的叛乱。这个道理,您应该是明白的吧?” 本廷克伯爵无可奈何地点点头,虽然他怀疑,现在把那些人煽动起来,眼前这些摄政派中的保守派和传统派,只怕也出了一份力,暗地里推波助澜。 但现在就算有证据,也不是拿证据质问的时候,更现实的问题是这么下去,荷兰内战是肯定要爆发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