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太子难当(上)-《新顺1730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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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顺是没办法。

    就北方这个情况,有脾气暴躁的母亲河,修运河就别想了;就黄土区和华北平原的黏土,下了雨,能把三两的鞋黏成三十斤的黄黏土,这时候修公路也是白扯。

    在皇帝看来,那这“不用水的大运河”和人不罚马不嚼的“木牛流马”,简直就是天赐之物了。

    如果修通了南北切割贯穿中原的铁路,400万石的粮食,运费就算消耗了七成,能有100万石抵达河南,那这简直就压根不用去考虑什么一里路一万两银子的天价,就算再加两万两,那也值。

    皇帝不是怕人亡政息,而是怕太子按图索骥。心里压根没有啥清醒的认识,不知道变通。

    有道,方可通万法。

    当爹的说,要修路,于是就吭哧吭哧地修。

    可在这个变化的时代,皇帝这二三十年就见了许多前所未见之物,要是日后遇到什么新情况,自己这个当爹的都没见过,不可能给出明确的指示该怎么办,那咋整?

    不知道咋整,只能回去看古书,古书里的很多东西,只看其形,那不非要搞出来王莽改制那一套?

    现在的情况,在皇帝看来,真不是想退一步就能退的了,大顺已经被改革绑架了。

    大顺征伐日本,给大顺上的一课,就是海军可以快速兵团机动,始终保证一个以多打少的优势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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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要解决,废掉海军,理论上要沿着海岸线修一条上万里的铁路,那这还是得往前走。

    大顺占据锡兰,给大顺上的一课,就是印度就是进入南洋的桥头堡。英法都在印度编制土兵,到时候一个上亿人口的地盘,有的是炮灰,到时候就南蛮入侵了。

    不过,应该说,直到现在为止,包括皇帝在内,都还没有对贸易、商品这些事上,有丝毫警觉。这也不能说是错,只能说,现在警觉,真有点杞人忧天的意思。

    既不可能从资本主义工业竞争的角度去理解国与国之间的竞争——这属于超前课程,大顺现在是真没机会感受这种竞争。

    那么,大顺也只能从传统的征服与统治的角度,去理解国与国之间的竞争。

    而从征服和统治的角度,大顺既然能去印度收税,那么欧洲人能不能在中国收税呢?

    衍圣公挂英王乔治的画像、挂法王路易的画像,有没有可能呢?地主能不能像印度的柴明达尔一样,只要保证我继续统治,我按时交税就行,剩下的都可以?

    大顺毕竟是经历过明末的破事的,对此,素来是觉得靠不住的。尤其是这一次孟加拉事件中的背叛,更是给了大顺皇帝一个警示,大有可能。

    是以,已经没法退了。

    不退,就得保持海军。

    保持海军,就得有钱。

    有钱,就得贸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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