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容纳的话,我们只能通过木桶里的水,来判断这些水是否是清洁的。可如果木桶本来就是脏的,我们又怎么能凭借这些水分是否清洁呢?” “洗涤自己,纯净自己,先让自己的灵魂和内心洁净。然后才能判断,流入木桶的水,到底是至高的智慧和真理那样的清洁之水;还是邪说蛊惑的脏浊之水。” 此时,“脑子有病”这句话是错误的,因为此时容纳思考和想法的事灵魂和内心。 沃伦的意思还是很简单的:你得先把内心洁净无尘,才能判断你听到的东西,是真理还是蛊惑邪说。 就跟和桶似的,你的让水进桶,才能观察这水是脏的还是干净的。完后你这桶本身就不干净,你就没法判断这水是脏的还是干净的。 这些话,对深处变革时代、且信教的年轻人来说,是充满诱惑力的。 事实上,和大顺这边的贸易人员短暂的接触中,给汉考克的思想带来的巨大的冲击。 两边的思维方式,全然不同。 对于走私、贸易的看法,汉考克和大顺这边的贸易大使,在结论上基本上一致的——无罪的、无错的、好的。 但是,为什么是无罪的、为什么是无错的、为什么是好的,这些东西,两边的分歧根本就是鸡同鸭讲。 就像是,在沙漠普遍不怎么吃猪肉。 一边说,从道理上讲,猪可能有寄生虫、且沙漠粮食不足不宜喂猪、猪圈需要水清洁吧啦吧啦,所以不吃猪肉是对的。 一边说,貌异、性恶、污秽、慵懒…… 结论一致。 可两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。 汉考克接触大顺人的时间并不长。 但本身大顺那群人,哪怕是那群传教士,定性也只是“迷信的无神论者”。 而贸易大使这种纯粹新学体系培养出来的,更是一套此时看来全然奇葩的方法论和三观,这种东西已然是腌入味了,在交流中不自觉就会流露出来。 一句话,贸易大使的看法,就是啥玩意也没有神圣性。走私如此、关税如此、贸易如此、你们的什么昂撒传统也是如此。 走私和贸易这玩意儿,就是个简单的谁赚这笔钱的事儿。你们想赚这笔钱、英国那边也想赚这笔钱,什么传统、什么法律、什么神圣性、什么上帝赋予的人之权,都是扯犊子。 而且贸易大使的话,往往在不经意间,也讽刺满满。 尤其是汉考克提到新英格兰纸币问题的时候,贸易大使更是呲着牙,不屑地反问汉考克:为啥南部在纸币问题上意见不这么大?因为南部州的种植园商品是欧洲所需的,是参与了欧洲贸易的,是有货币循环的;而北部则是一群种粮食的,做手工的、自产自销的,你们又不产白银黄金,贵金属都集中到了大商人手里,老百姓手里缺金银钱流通,自然对货币制度更敏感。 这和南部州奴性重、没有人的灵魂、没有自我意识、什么慵懒的环境塑造了他们的堕落丧失了自由什么的,有個卵的关系? 在这种思想对冲之下,只是短暂的接触,汉考克的脑子里就乱成了一团浆糊。 此时的北美,还是文化沙漠。比起法国、甚至英国,在一些东西的思考深度上,尚且差了不少。 大顺这边的话语,更是如同几颗大炸弹,直接塞进了汉考克的脑袋里。 混乱迷茫中,沃伦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:要先涤荡自己的灵魂、纯洁自己的心灵,才能分辨哪些是恶魔的低语、哪些是至高的真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