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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硬卧六个人都用这一张小桌子，玉婴被老三弄得这个尴尬，他往出摆，她就往回收。

    他们这趟车是名符其实的长途，要坐上两天两夜才到终点，又没有手机可以玩，又没有电视可以看，玉婴只带了一本小说打发时间，她是做好了多吃多睡的准备。

    他们的票是老罗给买的，两张下铺，兄妹二人面对面。同行的人也同样无聊，很快就爬到自己的铺位躺下。

    玉婴迷迷糊糊睡上一觉，睁眼睛时车窗外已经漆黑一片。她看了一下对面，老三睡得正香，轻轻打着欢快的小酣，就没想叫他。

    绿皮火车跑得慢，咣次咣次的，把人摇得昏昏沉沉，玉婴翻个身，面向里，想继续睡。

    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匆匆闯进车厢，跌跌撞撞，不知怎么就闪到自己的铺边，向上一躺，把她紧紧抱住贴到隔板上。

    玉婴吓得心扑嗵扑嗵乱跳，想叫救命，又不知那人什么来头，有没有威胁到她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车厢门又开了，这次进来的是几个人，拿着手电乱照，还不停低声说着什么，听口气凶巴巴的。

    “求你，不要动，他们是人贩子，要抓我。”抱着玉婴的人说话了，是个很好听的女声，听得出她又急又怕，声音都在抖。

    玉婴点了点头，没有再动。

    女孩把薄被单拉上来，一直盖到头。

    玉婴很瘦，被她紧到里面，看上去就是铺上睡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那些人已经走近了，女孩全身都在抖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玉婴小声给她打气儿。

    女孩受到鼓舞，平稳了一些。

    男人们已经走近了，手电筒向在玉婴铺上扫了一下，铺上只有一个人，没什么可疑的，他们又照向老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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