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完颜斡鲁陈兵雁门关下,随时等待守军劫营。 一连数日,鬼影子也没等来一只。 另一边,仆忽得在苏州城下虚张声势,也不攻城,每日派些人出来砍伐树木,在营中敲得叮叮当当,仿佛打造攻城器械。 石宝多精呐,几天一过,已然察觉不对。 他独自于城头观看良久,招来郝思文、焦挺二人:“吾观金兵营寨广大,旌旗众多,走动士兵数量,却是有限,二位兄弟,我们可能中计了。” 郝思文吃惊道:“如何说起?” 石宝解释道:“他这一支军乃是客师,本来利在速战,如今山后九州一片空虚,他打不得朔州,何不去打寰州、雁门、应州?如此扯得我们奔波往返,才是上策,怎地竟这般扎下根来?此事岂不可疑。” 焦挺道:“或许都在帐中睡觉,也未可知。不过哥哥既然疑惑,待小弟去问他一声便是。” 郝思文奇道:“你待如何问他?” 焦挺道:“哥哥分我五百兵,今夜杀去他寨子里,捉住为首的,问他实情,不说便杀。” 郝思文绝倒,大笑道:“这倒是直来直去。” 石宝寻思一回,点头道:“投石问路的确不失一计。这样,我们今晚,三更造饭,四更出发,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” 雁门关下,完颜斡鲁满面自信,同两个儿子、胡剌古道:“几日都无动静,他那些旗帜,定是疑兵无疑了,今日让儿郎们早些睡觉,三更造饭,四更出发,径直趁夜色抢了他这关。” 是夜,四更天。 两支队伍不约而同,悄悄开出。 朔州这里,焦挺一力坚持做了先锋,领着五百步兵,一人与他一块甘草,含在嘴里不许说话,着轻捷皮甲,穿软底快靴,只带弩箭、手刀,趁着夜色,无声无息摸向金营。 看天上,云黑遮月,夜风喑呜,真正是:月黑杀人夜,风高防火天! 走了约莫半个更次,到得金兵营外,这些金兵大剌剌的,也不安排暗哨,只有些鹿角戳在门前,都被焦挺所部悄悄拔了去,悄无声息掩到墙下。 焦挺在怀里掏摸半晌,摸出个飞虎爪——还是当初从时迁处顺来。 甩了几个圈儿,往上一丢,喀嚓卡住木头,扯了扯不松,双手扽着,脚踩着寨墙,三下五除二,攀上墙头,往里涌身一跳,却有一队巡夜兵卒正经过,见焦挺噗通跳下,忙把枪都提起,大喝道:“什么人!” 焦挺面不改色,不慌不忙道:“休要罗唣,某乃‘武孟德’麾下大将焦挺。今夜来此,特地寻你主将,问一句悄悄的话儿。” 兵卒们见他稳如老狗,极为从容,都疑惑道:“这厮莫非是来投降的?还是我家安排的内应?” 焦挺也不理他们,径直往寨门走,几个守门军卒也被惊动,愣愣望着他。 那领军小校连忙叫道:“将军在帅帐里,你却待往何处?” 焦挺走到门边,背后掣出两口欺霜赛雪的戒刀,不耐烦道:“我方才不是说了,某乃大将焦挺,既然是大将,手下自然有兵马。” 那小校惊讶道:“这厮竟然还是率部来降?” 话音未落,焦挺唰地一刀,大腿粗的门闩,一刀两断。 焦挺大喜,本待要砍两刀的,不料一刀就断,可见自己功力颇有进境,忍不住问守门的小校:“本将军这一刀,使得如何?” 那小校点头道:“好刀法!”转念一想,忽然怒道:“伱好好来投降,如何砍我门闩?” 焦挺一听,也怒将起来:“你这厮放什么驴屁?本将军忠肝义胆,你亲爹便投降!” 手起一刀,劈得小校满脸是血,横尸当场。 旁边几个守兵顿时喧哗,焦挺一刀一个,都送了他去见阎王,把刀插在地面,拽着寨门拉开。 那伙巡逻金兵至此才看出不对,纷纷惊叫道:“敌袭、敌袭!”一面奔上来围攻焦挺。 焦挺拔出刀,回身撞入人群,但见刀光飒飒,如飘瑞雪,片刻间杀翻了这伙兵丁。 这时寨中已被惊动,许多金兵惊醒,纷纷跑出帐篷来看,焦挺领着五百人往里一冲,一片弩箭,先把赶来得几队巡夜兵丁射翻,随后扑进身前便砍。 可怜许多金兵,眼都不及睁开,便被砍翻在地。 焦挺砍杀几人,忽然想起石宝嘱咐,喝道:“快放火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