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对任何人来说,终身大事都是一生最重要的事,必须慎之又慎,这是对自己的尊重,也是对他人的尊重。对夏夕而言,结婚这件事,根本还没纳入人生议程。 “我……我这是在哪里遇到你的?” 这件事,她得从头再捋一遍。哎呀,头疼死了…… “理工大学篮球馆,你当着我同学的面求我嫁给你,还拍胸脯保证,一定不会对我始乱终弃,从今往后由你养我……哦,这段视频我没有,但我有个同学好像录了,回头我要来给你看……那是铁证,你是怎么赖都赖不掉的……”景尧逼近,靠在电脑桌前,低头欣赏她六神无主的狼狈样,无比愉快地继续“火上浇油”。 夏夕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。 哦,理工大学篮球馆,该死的,她好像有点印象了。 她会去那里,是因为太过思念初恋情人—卓樾。 在她读高中的时候,卓樾正在读大学,是他们系篮球队队长。他们队时不时会参加比赛,所以,一有空她就会跑去那里给他加油打气。 昨天,压抑太久的情绪被触动,她情不自禁去了那里,然后看到一群人在那里打篮球。其中有一个人个子最高,穿着一件白色运动t恤,身手最矫健,投篮最潇洒,笑容最璀璨,引得旁观者一阵阵鼓掌喝彩。 她被吸引了,看了很久,觉得这男生漂亮得想让人染指。若是平常的时候,她想想也就打消这种荒唐念头了,但昨天酒精作祟,她控制不住自己,突然闯进去,扔下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求婚誓言。 惨了惨了!她居然拉着一个完全不认得的男人去登记了,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…… 老天爷啊,这个玩笑可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啊! “看样子你是记起来了。景太太,现在我能洗清骗婚冤屈了吗?”景尧凑近欣赏她脸上追悔莫及的表情,笑意融融的脸看起来特别欠扁。 这小子,明明就是在幸灾乐祸嘛…… 夏夕越想越头疼,下一秒,她猛地拍案而起,咬牙切齿道:“我……我那是喝醉了,难道你也醉了吗?就任由我拉着去登记?哎,这可是结婚,又不是过家家!你是不是有毛病,讨不着老婆,才这么急巴巴顺手捡一个都没关系?” 她气得哇哇直叫,某人被吼得缩了缩脖子,很是无辜地眨着那双能放电的桃花眼,指天为誓道:“我景尧对天发誓,我的身体完全没问题,一定可以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。” 服……服侍?夏夕要吐血了,他这是在故意扭曲她的意思! “姓景的,我的意思是,我不认得你,你也不认得我,你说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疯啊?” “因为你说你要养我一辈子。”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接道,“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要养我,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,又比我大,让我非常有安全感,正好你又想娶我,那我就羞羞答答嫁了呗……” “……”夏夕噎住了。 这小子故意逗她的吧?他居然说她让他有安全感? 拜托,他比她高,比她壮,她真看不出她能带给他什么安全感。还说要嫁她?并且加了一个特定的状语:羞羞答答。 这小白脸到底有没有作为男人的自尊自爱啊? 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!” “要不让你验验货?” 这小子耍流氓! “你给我闭嘴!这婚事不作数,不作数……”她努力冷静下来,不想和这个看上去像是在装疯卖傻的男人继续胡搅蛮缠。 夏夕回到床边,抓起被景尧丢在床上的手机,回头又把包包捞在手上,一脸正色道:“姓景的,你给我听好了,我没心情和一个小屁孩玩,现在我们立刻去把婚给离了。” 对,这个婚,必须离! 一、她根本不想结婚。 二、这小子比她小了足足四岁,姐弟恋通常都不得善终。 三、他长得那么帅,除了会在女人堆里招蜂引蝶,还能帮上什么忙?这种小白脸,根本要不得。 “我?小屁孩?”景尧咬着这三个字,怔了怔,紧跟着好笑地逼了过去。 “喂,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可恶啊,这人怎么这么高,当头那么一罩,竟把她压迫得喘不过气来。 夏夕本能地往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,被壁咚在墙上。四目相对,她的心脏怦怦狂跳。 “我哪里像小屁孩了?身高一米八八,体重七十五公斤,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,你比得过我吗?” 一阵淡淡的幽香飘来,来自他身上—那是她家沐浴乳的味道。 哦,这个该死的臭小子,不光“不请自入”,竟还用了她的洗浴间,真是太可恨了—一种被侵犯了隐私的愤怒噌噌往上冒。 “你比我小了足足四岁!”她大叫,仰起天鹅般的脖颈,一张小脸气得通红。 夏夕双拳握紧,很想把人按在地上揍一顿—说真的,就身高来说,她真的弱爆了,完全处在劣势。 “那又怎么样?”他把头压下去,目光灼灼,犹如两团烈火,好似只要被他盯着,就能被点着一般,“我今年二十四岁,已经成年,并且绝对有能力让你三年抱俩。” 三年抱俩?这小子在想什么带颜色的东西? 她瞪直了眼,脸如火烧般烫起来:“姓景的……” “小景,或者老公,任君挑选,就是‘姓景的’这称谓,太不符合我俩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。”他打断她,语气强硬无比。 亲密无间?他俩?还真够无耻的啊! “姓景的,你到底想怎么样?嗯……” 男人突然低下头,精准地攫住她的唇。 速度太快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一阵浓烈的薄荷气息便灌入嘴里,并肆无忌惮地占据她的口腔,直刺激得她浑身一颤。 舌头有些发痛发麻,呼吸跟着困难起来。 当意识到自己被侵犯时,夏夕本能地扬起手,谁知他早有预料,一把将她的手扣在墙壁上,令她动弹不得。 “嗯嗯嗯……”她惊恐地想推开他,所幸他也没和她在力量上对抗下去,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。 面前的男人笑容依旧灿烂纯净,就像刚刚那个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一样,说的话却是:“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姓景的,我就直接把你扔上床,让你补偿我昨晚上的洞房花烛夜。” 这不是夏夕第一次接吻,但绝对是让她最愤怒的一次。 “景尧,我要告你!”夏夕双眼喷火,显然要气炸了。 “告我什么?既然结婚了,接个吻怎么了?景太太,夫妻亲密那是彼此的义务。” “……”她再次被堵得哑口无言。 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看上去很单纯,可实际上,他并不像外在所表现的那般无害。他身上透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性,让她觉得愤怒的同时,又心惊胆战。 天哪,她怎么会和这种男人有了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?不行,她要离他十万八千里才行!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提醒她,这个人会给她带来麻烦的。 “景尧,我要和你离婚。” “对不起,我不同意。”他没有变脸,始终保持微笑。 可越是这样,她越觉得可怕。 “哎,我和你根本就是陌生人啊,你为什么不肯离?” “一回生,两回熟。感情嘛,培养培养就有了。” 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这才放开了她。他看了眼手机屏幕,但没接,而是扬了扬手机,对她道:“景太太,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差一趟,整个行程十天左右,到时我再搬进来和你同住,记得想我啊……” 同住? 她顿时傻眼,紧跟着大叫:“我不同意,我不同意!” 景尧回头,笑得危险而邪恶,顺带给了一记飞吻:“抗议无效,回见。” 挥挥手,他屁颠屁颠地走了。 而她竟不敢上前拦住他,逼他马上去离婚—孤男寡女的,她实在怕吃亏。 事实上,她已经吃亏了。那记吻,吻得她舌尖发麻,心头惊恐万分。 砰—门合上了。 夏夕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,手忙脚乱地挤了一坨牙膏,塞进嘴里。她狠狠地刷了一遍又一遍牙,直把嘴巴刷得没了知觉,这才无力地坐在马桶上,望着镜子里那张惊魂未定的脸孔,半天回不过神。 昨天,是夏夕过得最糟糕的生日,而今天,这个叫景尧的男人则把她的平静生活完全给打破了。 结婚了!她居然结婚了! 这个荒唐的事实,令她想歇斯底里。 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,她必须尽快把这件事彻底给解决掉。 离婚,那是势在必行的! 第(3/3)页